还记得初一的时候,华语老师——叶秀清老师,她跟我们一忠说有一个作文比赛,好像是叫做《少年创作美文比赛》。当时我对这写作比赛很有兴趣,于是就开始忙着写作文了。
某天,老师竟然跑过来跟我们这些参赛者说,当天就要呈上去了,好像是因为截稿日期到了吧。由于只规定我们只用稿纸书写,当时怎么会有稿纸呢?所以我和奕瑾便使用中华的稿纸,草草地写了交给老师。当时我去到老师座位时,隔壁的卓秋香老师便跟叶老师说不可使用中华的稿纸。死咯!我们都以中华的稿纸书写,这样不是会被取消资格?老师也顾不了这么多,便马虎的交了上去。
就因为这样,得奖名单如我所料,没有我们一忠的学生。(其他我就不懂啦。。。==)
本来今年我也不是怎么想参加的,但我又觉得不参加很可惜一下的,矛盾到……但是!我还是选择去参加。(有谁要拿鞋子丢我的吗?酱白痴的话都说得出来。。。)
所以,我写了一篇小说,拿给张玮洛老师批阅。(我当时还不知道我写的是篇小说)张老师看了后便建议我拿去参加小说组,我便照做了。过后便和文汇的稿交到负责同学的手上。
过了差不多两个月吧,张老师在华语节“宣布”我和安时的小说都入围了,还有子康的散文也获选了。当时我只以为安时能拿奖罢了,我的小说题材既平凡又不像安时的小说那样搞笑,就有一点点的泄气酱紫,岂料到我的小说入围了!好开心叻!!!当时花了一天的时间做这篇作文的心思、精神和努力没有白费掉。。。。。。(感动ing......)
过后有颁奖仪式,在新讲堂举行。我的小说拿到特优奖,有奖金和礼物(礼物是两本书)。张老师一直到我得到奖金,就一直叫我请客。伤脑筋。。。(还不都怪那个乌鸦嘴陈安时......)
以下就是我的小说啦!就以这篇小说作为结尾吧。。。
回忆的沙漏
“铃......”,床头的“青蛙”闹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,惊醒了酣睡中的我。我正抱怨着为何这么美好的清晨会有喧嚷的吵声作为“衬托”,左手搔着头发,右手揉着熊猫眼,嘴巴还不时嘟嚷着。许久,我才心不甘,情不愿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。
看了看闹钟,那有着一只小青蛙的时针的箭头,恰巧指着六。
“我怎么那么蠢啊!竟然把闹钟响铃调成六点钟,真是个‘大头虾’......”我真的认为我是个愚昧无知的傻瓜,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起来,成了个弧形。
我缓缓地将脚板放在地板上,开始走到窗前。一拉开那碎花布的帘子,映入眼帘的是那东边的鱼肚白,慢慢地泛出一片湛蓝。 太阳也渐渐的从连绵山脉中探出头来,一缕阳光和煦的照在我的脸蛋上,是多么的温柔。太阳不偏心,不会让我一人享受浴阳光的权利,毫不含蓄地将金光洒向大地。
梳洗一番后,我走到客厅,客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。或许是我起的太早了吧!忽的,有个念头从我脑海中萌生,于是,我便骑着自行车往小路驶去。
(一)
自行车正驶在那通往海边的羊肠小径上,小石子遍布整条小径,这也必会令自行车驶得不平稳,摇晃摇晃的。小径两旁都是丛生的野草,大约有一米高,正随着风的吹动,翩翩起舞,婀娜多姿。
到了。
车子刚停稳,我就迫不及待的脱了鞋子,让脚板踏在淡米黄色里透点白的沙滩上,任沙粒放肆的搔着脚板,确实是痒痒的,像是千万只小蚂蚁在我的脚板底下钻来钻去。
找了一个凉快的树荫后,我便以双手捧着后脑勺的姿势,悠哉悠哉的躺在沙滩上,真是舒服。仰望天空,所看到的云朵实在是有种莫名的奇怪,难以形容。
蓦地,我听到一把声音,很熟悉的声音,那是挂在颈项上的项链发出来的,一只小贝壳正悬挂当中……
(二)
“芊蕙,你看那云朵像什么啊?”
“哪里?我怎么都看不到啊?”
“就在那里啊!”
“哦,你指那朵啊!好像……嗯,看不出是‘何方神圣’啦!”
“我觉得比较像枫叶,秋天时披着橘红色衣裳的枫叶。”
那把声音引我进入一个画面,清晰。画面中是我和一个女孩在树下,莫名的指着云朵,在仔细的“研究”着。
画面中,坐在我身旁的那位女孩很面善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但仔细看,她是扎着一束马尾辫,脸上的笑容……对了,就是她------旖铃! 我最好的朋友、芳邻、姐妹档……
我们以前是大家眼中的楷模,旖铃在班上是独占鳌头的,成绩十分标青,品学兼优,受师生们的青睐。我也在耳濡目染之下,学业突飞猛进,只因为旖铃教导有方啊!我们自幼稚园成了莫逆之交后就结伴到现在,应该八年了,关系非常密切,偶尔会因一些小事儿吵了起来,但都是“床头吵架床尾合”,就像用刀切水一样,水还是无动于衷,流言蜚语也打垮不到我们的友谊。
画面中的她又说话了。
“你有看过秋天吗?”
“没有啊!这里可是马来西亚,赤道型气候的国家哪有什么四季变化的?排除云顶高原的‘雪屋’所看到的‘冬天’。”我自认自己有幽默搞笑的本领,嘴边念着“冬天”这两个字的当时,双手比了个“V”形手势,像眨眼时眼皮的动作一样,眨了一下。瞄了旖铃一眼,她的脸上没有露出笑容,连浅浅的微笑也看不到。
“嗯……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见面了。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?哦!我知道了!你是生气我说你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愚笨过头白痴一族,是吧?那我就先道个歉好了……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说着说着,旖铃的眼眶已经在泛泪了。我一时不知所措,不知为何往昔开朗活泼的旖铃,却哭了。她未曾在我面前哭过的。
还没等我接上一句话,旖铃就拉着我的手走到靠近海岸边缘的地方,我来不及应对,只是往前蹭了几步。她蹲了下来,我也跟着她蹲坐在温热的沙滩上。她仔细找了个贝壳,螺旋状的,触感很好,淡淡的棕黄色的螺旋纹透出一点儿的可爱本色,跟旖铃一样,但美中不足的是它因被海浪所侵蚀,所以有个不怎么明显的疤痕。
“我可能会看到那美丽的秋天,但当我看到的那一刻,必是最伤感的时刻了。”
“好深奥啊!你是去旅行,对吧?哎哟,用不着哭哭啼啼的。去一阵子又不是去一辈子。”我只能用一脸疑惑的神情望着她。
“连年的春夏秋冬我都可以看见,可不是一阵子……”旖铃试着掩饰着她的伤心,不时用手背略略的拭去眼泪,但还是止不住泪水。我已经察觉出不妥的地方,但还是无法揣测旖铃的心思。
“我妈说我明天就要搬家了,不对,应该是移民。我将会和家人一起移民到纽西兰,不知何时会回来,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……”旖铃抽泣的说,有些词都变得含糊不清,但我仍然清楚地听见。
沉默,但只维持在三秒以内。
旖铃拿起手上的螺旋贝壳,磨蹭的将它放入我的手心里。我知道此时的问题再追问下去也没有用,这只会更加让沉默的气氛持续着,久久不可释怀。
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。无为在歧路,儿女共沾巾。”装作坚强的我还是勉强的从嘴边吐出这些话,彼此的手还是紧握着的……
(三)
回到家里,我哭了一整个夜晚,一直在想着旖铃要离别的事。一个相处了八年的朋友,这八年的友谊就要因为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放弃吗?我才不甘心呢!我将旖铃送给我的贝壳做成一条项链,再天真地对着贝壳道了对旖铃的祝福,就因为这样,我熬夜至疲累的睡在书桌上。
当我醒来后,我才发觉我已经迟起床了。我什么都没准备好,只带了那贝壳项链就跑去接了一辆的士。当我一进入机场,飞往纽西兰的班机已经起飞了。
眼看那飞机在我头顶上掠过,贝壳项链仍然还在我手中,我跌坐当场,视线开始模糊。这一切都太迟了,成了永不能抹去的遗憾……
“来哦,来哦,买好吃又冰冷的雪糕哦!”一位卖雪糕的男子在叫喊着,叫卖声都打断了我的思绪。画面不见了,我也回到现实了。原来一切都是幻觉,声音也是回忆说出来的。
那惆怅的感觉还是不能收敛。看着颈项挂着的贝壳项链,旖铃的面容还是烙印在我脑海里。拿起那贝壳往耳朵贴,忽然在隐约中听到我当时给予旖铃的祝福:“旖铃,你放心吧!我会照顾好自己,你也要保重,珍重再见。要幸福哦……”这是个奇迹,很温馨,似有股暖流注入我的心坎处。
我随手抓起一把沙,然后任沙粒在我的指尖慢慢的滑过。
关于旖铃的回忆,就像沙漏里的沙粒一样,也像手中的沙似的,眼看它缓缓的溜走,既抓不住,握不牢,但还清晰的留着。
但愿沙漏里的沙粒能够慢慢的滑落,让我能够抓得住那永恒般的回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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